“妇女就是难管理啊。”张国栋秉承着一贯的讽刺口吻,“你瞧你关注的重点都是什么东西?现在逸夫搞的企业受到了大领导的重视,你该为这个高兴才对。”

“那肯定高兴啊!但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关心领导到哪里来到哪里去!贾官职是大,可能给咱逸夫的企业资助么?反正也就是来看看,能怎么样?”

“你不懂,你以为有几个民营企业家有这个荣誉?”

“荣誉能当饭吃不?”

“那后面那个捧花的就能当饭吃了?”

“我觉得能。”宁澜哼了一声,“咱们普通人看新闻,才不管这企业是做什么的,就盯着这丫头看就够了,搞不好这丫头出的名,比逸夫还大!”

“贻笑大方!”

“你俩……现在怎么能因为这点儿事儿就犟起来……”张逸夫已经不知道怎么聊了。

隔壁单元,这会儿处于完全悲伤的气氛中。

作为几十年的老邻居,老同事,宋远山夫妇悲剧的日子已经从张逸夫大学毕业持续到现在了。他们看着张国栋倒霉,看着张逸夫得意,看着隔壁平步青云,看着闺女26岁仍然没有嫁人。

“都是你,那会儿小妮跟逸夫多合适?你非嫌他们家不好,嫌逸夫去了外地发电厂。”宋远山这两年的抱怨愈发频繁起来,如今的他虽然还保留虚职,但最多也就三五人听他号令了,每天还要奔波大半个蓟京去上班。

“这会儿又怪我了?”路清秀一面收拾桌子一面怒骂道,“是你说小妮条件好,怎么也得嫁个处级以上家庭的吧?”

“我就那么一说,又没让你真做什么!”

“哎呦!又推脱责任!推吧,我反正无所谓了。”路清秀已经懒得再多骂,“我就说一件事,就一件事,当时小妮也在二修厂对吧?恒电要重组,是谁跟她说千万别留,一定要去总厂的?”

宋远山立刻哑火,这件事没得聊了。

“你说张逸夫那人,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穷嘚瑟,企业没那么好做。”路清秀指着电视道,“还真是啊,真能嘚瑟,把这么大人物都嘚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