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是比张逸夫还要愤青的愤青,比张逸夫还要极端的分子,张逸夫与他虽不太熟,却称得上患难与共的战友。
也只有他,能做、敢做、并且真心会做这件事了。
……
晋西,雨雪渐渐缓了下来。
抢修工人们分成四组,由四位领导带队,奔赴四条覆冰线路。
从兵去的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他看着三个工人顶着大风,一步一步爬上高塔,抡起锤子,朝着跟水泥管差不多粗的冰柱子,一下下使劲砸下去。
整个高塔都在震着,发出一种痛苦的悲鸣。
从兵紧张地抬头看着。
这样,真的有用么?
可不这样,又能怎样?
那钢铁的悲鸣愈演愈烈,让人瑟瑟发抖。
从兵仰头望着高塔,忽然感觉塔中央的位置,好像慢慢在扭曲,在歪曲。
他揉了揉眼睛,应该是幻觉吧,累的。
旁边的一个年轻工人突然说道:“塔,是不是歪了?”
站在底下的几个人,这才心里一凉,同时意识到,这不是幻觉。
从兵好像突然被打了一针辣椒水,整个人突然跳了起来,用尽力气去狂吼道:“下来!!!快下来!!!”
然而风声太大,工人在高空努力地一次次敲打着粗粗的冰棍,根本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