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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绝对性的修为压制。

若真到了那一地步,方沽酒连带着那十六户村民的魂魄都会齐齐消散在天地间。

苏苒之心念一动,闭眼后,询问他:“前……方道友日后可有什么计划?”

方沽酒被她那句差点脱口而出的‘前辈’刺激到,开口就是:“晚辈……”

这两个字一出口,苏苒之的额角当即跳了跳。

两人默契的沉默了一瞬。

方沽酒随即改口:“在下、在下打算在此勤加悟道,等修为突破到更高一层时,摆脱泥塑桎梏,回到天问长,把我这些年的修行感悟传授给弟子们。”

他的说法跟苏苒之刚刚想到的是一致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方沽酒那泥塑的面容有些尴尬。

她好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诉说接下来的话,脸上扑簌簌的往下掉土渣渣。

苏苒之看得惊讶:“方道友有话,但说无妨。”

方沽酒声音弱了八个度,很是不好意思,开口:“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若是仙长不答应也无妨。就是……等在下可以回到天问长后,可否把这首诗传给弟子们?”

苏苒之哑然。

她说:“这本就是天问长的成仙诗,方道友自然可以传给弟子们。”

方沽酒却说:“虽然这是先祖留下来的,但已经失传近千年,要不是仙长点破,我门派无一人能悟出此诗。我想把此诗传授给弟子们,自然得经过仙长允许。”

此刻,苏苒之从他身上,看到了四百多年前,儒、道兴盛时的道家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