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接到外祖父信时,他也纳闷,那么,这主意会不会是颜明德,甚至是太子出的?自己让人暗算颜宁,被他们发现了,他们就想杀了南安侯泄愤?
若真是这样……再看颜明德那眼神,他觉得后背有冷汗渗出。
元帝也不信是颜家兄妹陷害了南安侯,可陈侍郎的奏折里,也提到了颜家兄妹当日闯入南安侯府,才凑巧发现了南诏密探,“昭钰,你还怀疑是颜烈陷害你外祖父?”
他转头,看着站在下首的四皇子楚昭钰,问道。
“儿臣只是不信南安侯会与南诏密探勾结,倒不是怀疑颜烈陷害。”
“那个密探,街上百姓都说,是以前一个南诏美人密探,举荐给南安侯的,在南安侯府下面的店铺做了好几年掌柜了。哦,那个女密探,前几年被当街处斩了。”颜烈又给南安侯飞了几刀。
“这事,朕也知道了。”元帝拍着那奏折,点头道,“南安侯身为侯爵,不思谨言慎行、报效朝廷,理应重罚。不过,刘妃有孕,不宜受刺激,朕也想为幼子积福,就先将南安侯降为伯爵,革除世袭吧。昭钰,你看这处罚如何?”
他不问别人,单问楚昭钰。自然是知道南安侯为自己犯不上违法,若真勾结了南诏,那必定跟自己这第四子有关。
若是深查下去,他担心最后会是楚昭钰勾结南诏,那到时,难道要自己杀子吗?
虎毒尚且不食子,元帝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下不了这手。
何况,刘妃又怀上身孕,在后宫苦苦请求,太医说都动了胎气。
元帝只好做一次糊涂人,对南安侯之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楚昭钰看到元帝那幽深的目光,自然知道自己这父皇心中的怀疑,的确,若南安侯坐实通敌之罪,无论谁,都会怀疑是和自己有关啊。
他连忙点头道:“父皇英明,自有圣断。儿臣听父皇的。不过,颜烈擅闯侯爵府,藐视朝廷命官,应该严惩。”
这种时候,退缩也不能退的太多,他越是一副理直气壮要为外祖讨个说法的样子,越能说明他问心无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