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一脸嫌弃说道:“怎么没区别了?王府距离未央宫那么远,你跑来跑去能不累啊?”
刘谈:……
他的王府可就在未央宫边上啊,当初刘彻亲自过问的地址,刘据亲选的地方,为的就是让刘谈回来之后能够住得近一些,真要算起来的话,从王府到椒房殿比未央宫里一些其他的宫殿还要近一些。
当然跟岁羽殿没办法比。
只是面对这些解释,陈阿娇只说了一句:“那也是在宫外。”
刘谈只好耐心说道:“儿臣已经就藩,如今长时间不归藩已经是不合规矩,不能再……”
陈阿娇一挥手:“不必管他们,谁说算话你来告诉母后,真是给他们脸了,遇到危险的时候就想起了你,现在事情平息就想赶你走?想得美!”
刘谈一噎,还想说什么,陈阿娇又说道:“行了,别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未央宫哪儿来那么多的规矩,若是你已经成亲,那自然算是长大了,搬出去也罢,如今你住在岁羽殿有什么不妥?还是说你想成亲了?”
刘谈果断闭嘴,在娶老婆和住在宫里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陈阿娇却有些失望问道:“真不想成亲?”
刘谈低低应了一声,他可以在任何方面听话,唯独在这件事情上面,他不想听话。
陈阿娇说道:“你就算不想娶妻也纳几个屋里人,好歹留个后。”
刘谈笑笑说道:“万一留下一个刘屈牦那样的,还不如不要。”
刘屈牦谋反连带着他的兄弟们有一个算一个,参与了的自然是没了性命,就算没参与的也被刘彻借机剥夺了爵位,甚至连刘胜的尸骨都被挖了出来重新埋了——他的爵位也被剥夺,既然不再是中山王,那么就不能以王侯之礼下葬,只能重新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陈阿娇一噎,这个问题的确不太容易解决,不肖子孙又不是什么稀奇物种,尤其是刘谈的儿子也姓刘,老刘家的人……像她儿子这样安分守己的没几个。
当然虽然陈阿娇觉得她儿子十分安分守己,但实际上她自己都知道刘谈唯一安分守己的就是从来不争权夺势,剩下其他方面……跟安分守己四个字就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