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谈便让他带自己去看,看了一眼发现这些秧苗虽然比地上的精神一些,但也很蔫了。

他看得出种植秧苗的人已经尽力模仿西域环境,但模仿再像也不是啊,气候这种东西哪里是能模仿的呢?

改变不了气候就只能改变品种,不过改变品种这种事情似乎并不容易。

李息站在一旁看着刘谈面色凝重,他轻叹口气说道:“殿下不必为臣担忧,这是天意,无可扭转。”

人家在西域长在中原就不长,不是天意是什么?

刘谈无奈:“怎么这么丧气,不是还有其他幼苗吗?”

李息苦笑:“就算来再多结果也必然相同,殿下,这事沾不得,您就不要管了,臣知晓您的心意,若有机会说不定还能入宫伺候殿下。”

刘谈顿时囧了,你这意思就是等着被阉然后进宫去我那里当差吗?

这年头的人都这么看得开?

不看得开又能怎么办呢?腐刑的确是对人的尊严的打击很大,一开始李息在知道会是这样刑罚的时候也曾想过要不要一了百了。

可是他舍不得,舍不得家人也舍不得他精心养大的五殿下。

更何况刘谈已经回宫,将来他也未必没有翻身的时候,就算刘谈争不到太子之位要去就藩,他也能跟着到封国出力。

现在他家已经没有爵位了,他的儿子官位也不够高,若是他死了,一家子恐怕都要喝西北风,他还不能死。

李息低声说道:“若是能常伴殿下身侧,臣再无遗憾。”

别了吧,你要来我身边我这马甲分分钟就得掉。

这样说起来为了捂紧马甲他也得帮李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