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庭,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可是这么多年兄弟,我就说一句,”霍焰望着车窗外,咬牙,“徐永连、徐家,你爱毁就毁。”
他说:“徐兰庭,别把你自己毁了。”
忽地,徐兰庭哑声一笑。他自嘲地笑着,眼尾发红,“霍焰,这是我唯一的方式。”
他罪孽深重,满手脏污,这是他唯一能够站在陈竹身边的方式。
“之前是姜健仁,然后是徐永连,下一个呢?”徐兰庭缓缓闭上了眼。
他才是那把悬在陈竹头顶的剑。
姜健仁能握住剑柄,徐永连也能,任何一个嫉妒陈竹的人,都能利用这把剑。
想要保全陈竹最好的、唯一的方式,就是毁了那把剑。
良久的沉默,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出声。
忽地,霍焰狠狠地砸了徐兰庭一拳,低声骂了句脏话。
而后,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哪怕是死,也要保全心里的那个人——这种心情,也许只有霍焰能够理解。
霍焰没有再阻拦,他闷头下了车,狠狠地摔上了车门。
车子发动前,霍焰低声说了句,“徐兰庭,活着出来。”
他说:“就算是为了陈竹。”
徐兰庭没有答他,只是沉默着踩下了油门。
走进派出所的前一刻,徐兰庭望了望水洗般的天色,仿佛看见了陈竹干净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