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身影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小刘眯着三角眼，随着钱大兵离门卫室只有几步距离时，他乐呵一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兵哥呀！”

钱大兵哼了一声，本想不去搭理，但是看大门紧闭着，只好耐着性子闷着声打声招呼，“刘大爷，别来无恙啊。”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兵哥你打扮成这个样子，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小刘把手上的家伙重新放回原位。

心里却是各种不满的唠叨，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包装得跟恐怖分子似的，要是遇上警察，说不定会一枪毙你命。

实际上，钱大兵艳照门的丑事，闹得学校人尽皆知，他哪会不晓得钱大兵这么打扮的原因。这货也算有自知之明，懂得把脸包起来，丢他的脸没关系，别把学校的脸给丢光了。

“我有事找校长，你把门开了放我进去。”钱大兵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贬义，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只好当做没听到。

“现在是上课时间，非学生和家长，不得进内。”刘大爷淡淡地回应，“学校已经贴出公告撤除你的教师职位，兵哥，你就别为难我了。”

“你！”

以前只要跟这个看门狗答话，对方就会给他递来香烟，今天却屁也没有，还给他脸色看，果真是三十年河东，时过境迁，人便翻脸。

“走吧走吧！”小刘又摆摆手道，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

钱大兵撇着眉，双眼熊熊烈火，朝那大门狠狠地踢了一脚，发泄一番。

“哎……你做什么，赶紧给我住手，再这样我报警了啊！”

“你报啊，有种你就报，到时候我钱大兵不死，就是你死，呸！你一个看门狗的，敢跟我叫嚣，给你脸，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记着，我钱大兵不是那么好惹的！”

小刘火了，以前他不敢得罪钱大兵，现在钱大兵已经沦落了，他还怕个屁。

上前去直接给对方重重赏了个耳光，几乎倾注了所有屈辱，和从前点头哈腰的忍让。

一瞬之间，钱大兵墨镜被打掉，那憔悴疲惫的脸上，被充满老茧的手掌画出一座无比清晰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