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再将信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抬头,郑重其事的道:“齐国公真是奇人啊,总有奇思妙想,这样的好主意,吾为何不曾想到。君子和而不同,大抵就是如此吧。书信之中,可谓是字字珠玑,令人受益匪浅,难怪人们都说,齐国公弟子三千人,堪比先师。来人……”
“在。”
衍圣公捋须微笑,亲切的道:“择选三千族中子弟前往黄金州,黄金洲而今也属我大明疆土,岂有不教化之理,别的读书人可以不去,我孔氏没有不去的道理,这沿途所需的钱粮,府中也一并出了,不必教朝廷为难,孔氏一门,深受国恩,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听完这番话,那祭官却是懵了,睁大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衍圣公:“三千户去黄金洲?公爷,这……不妥,大大的不妥啊。”
衍圣公微笑道:“如何不妥?”
祭官连连摇头。
“公爷,那黄金洲是充军发配之地……”
衍圣公一脸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很认真说道。
“那是我大明的疆界,囚犯去得,孔氏的族人也去得。”
“这……这……这……”祭官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公爷,那齐国公,实是欺人太甚了,公爷何以对他……如此……如此……”
他本想说卑躬屈膝,最终没敢说出口。
“荒谬。”衍圣公眯着眼,打量着这祭官,肃容道:“吾与齐国公亲密无间,亲若叔侄,尔何故从中作梗,挑拨离间。”
这祭官面如死灰。
终究,他是衍圣公的亲信。
衍圣公却是吁了口气,转而幽幽道:“此吾家立身之本也,你知晓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