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噢了一声,本还想说什么,可细细想来,却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老是给人科普,这也不妥,龙泉观的香火还要不要了,我方继藩也是吃香火饭的。
便侧身让开,走了。
……
京里已经沸腾了。
齐国公的一举一动,还是足以引起人关注的。
齐国公让弟子刘文善登船,据说去了佛朗机卖花,这消息一出,骤然京里沸腾。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们焦灼的议论着此事。
张家已经鸡飞狗跳。
寿宁侯张鹤龄按着兄弟张延龄便是一顿好打。
“当初说什么,说什么海贸能挣银子,四洋商行,肯定要大赚的,现在好了,现在好了,看看那姓方的狗东西做的好事,完了,我们的身家性命,都没有了。”
一通乱锤之下,张延龄已是鼻青脸肿,他扑哧扑哧的喘气,大叫:“哥,当初是你说要买的,是你说有利可图,说咱们是见过世面的人,晓得丝绸和瓷器,运到了海外,能生多少利,这都是你说的呀。”
张鹤龄:“……”
良久。
张鹤龄好像想起来了:“难道真是为兄说的?”
张延龄摩挲着自己青紫的眼眶呜呜的低泣。
张鹤龄终于想起来了:“你为何不早说,看来,是为兄错了。”
他拍了拍手,撇嘴道:“为兄有错就认,有错也要罚,那就罚酒三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