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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朱载墨随即目光一转,这目光落在了那贾青的身上,眼带冷然之色。

朱载墨惊堂木一拍,沉声道:“贾青,而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贾青此时趴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他本是泼皮,是个极油滑之人,可此时此刻,他没有再说任何喊冤话语,只直勾勾的看着那徐鹏举手上的血衣……

到了现在,还能说什么?

衣服不是自己的?

所有人都在说谎?

这一切,都让他始料不及。

原本,所有人都是他的算计对象,事情亦是按照你所想的那样发展。

内阁大学士注重清名,见了这般的惨案,必定震怒,势必要有所交代,可毕竟内阁大学士非刑狱官,不可能亲审,自会给下头的人施加压力。

而顺天府和大理寺在这强大的压力之下,势必要限期结案,片刻功夫都耽误不得。

表面上的证据,都指向了邻居叶言。

可以说,一旦他拦车状告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巴不得这叶言就是真凶,顺天府要做青天,下头的差役们迫于府尹的压力,只恨不得立即将人犯斩立决。大理寺匆匆审核。

这一切的一切……

自上不断的向下传递,从大学士,到府尹和大理寺卿,再到下头的佐贰官,到司吏到都头,到最底层的仵作和差役。

哪怕是有人察觉出了一丁点的疑窦,可此时,他们也选择了沉默,沉默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上官不喜欢听到任何阻碍案件了结的讯息,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死囚和自己的仕途过不去。

可一旦被戳穿,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