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四周,只用了简单的夯土建了城墙,却因为此地,成为了所有出入河西的必经之路,举家搬迁而来的百姓,也大多途径于此。
不少矿工难得一月有了两日休息,也肯走数十里山路来。
江臣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眼前的繁华,不过是水中之月罢了。
一旦鞑靼人来袭,这河西之处,几乎无险可守,尤其是开垦出来的这么多田地,这几乎就等于是找死。
到时,鞑靼人只需一到,便可将这里的土地,统统重新变成他们的马场。
“不妙了,不妙了。”邓健急匆匆的赶来。
邓健黑了、瘦了,更加丑了。
人丑只能怪爹娘,毕竟和社会无关,所以他的心理,还是健康的。
作为方继藩的心腹,他主要的职责,是管着矿里的收益。
江臣豁然而起:“出了何事?”
“鞑靼人,有鞑靼人,好多好多的鞑靼人。百姓们都吓坏了,纷纷躲入了寨子,还好,现在大家才只是开垦和灌溉了土地,还等来年播种呢,不然……”
江臣铁青着脸:“随我来。”
他整了整衣冠,亲自骑着马,骑行数十里,前去探视。
远远的,他看到了浩浩荡荡的队伍。
江臣吓了一跳。
再片刻,便有兰州城里肃王的兰州卫斥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