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们一个多时辰前刚到便已经加入战阵,现在已经在东边的缺口与建虏鏖战一上午了!”总兵李杰下首一个文官道。
“取我战刀来!”李杰沉吟了片刻,端起桌子上的铁盔,重又戴到头上道。
“总兵大人,您的胳膊已经受伤了,不能……”
“住嘴,这点伤算什么?关口丢了,大家都得死!都打起精神来,随我迎敌!”李杰打断了粮秣官的喋喋不休,接过亲兵递过来的战刀便出了门。
少倾,隶属于蓟州总兵李杰的五百亲兵集结在关口西边缺口处,他们个个身着红色甲胄,腰佩朴刀。
这些亲兵大多身上有血迹,事实上几天以来,他们一直承担着救火队员的责任,哪里撑不住,哪里有危险李杰就带着他们往哪里冲。
“随我迎敌!”李杰一身披挂,提溜着战刀走到亲兵卫队前大声吼了一句。
总兵大人向来不喜多言,亲兵们也深知这一点,好在李杰一直以来从未亏待过他们,最重要的是,他们之中没有孬种。
前屯守将阎应元陈明遇的事迹已经传到边关,人家以六千守军困守孤城,抵挡建虏十数万大军三日,最后全部战死殉国。
听说这事朝廷都震动了,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个好士兵,身后就是一马平川了,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关口西边缺口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手执弯刀的鞑子和边军的长矛兵战在一起。
鞑子兵后方二十余步,几排弓弩手向着缺口里的边军散射着箭羽,不时有边军士兵中箭倒地。
缺口两边城墙上的边军士兵弯弓搭箭,也毫不示弱的向着下方的建虏回击,缺口处的尸体越堆越高,后方的士兵想加入战阵,甚至还要先手脚并用的爬上青砖、尸体堆成的高地。
轰——一声巨响,缺口边上的一段城墙被炮弹击中,没有了支撑的城墙瞬时又断裂开一段,城墙上的明军弓箭手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发出绝望的哀嚎随着墙体跌落。
墙体向后轰然倒塌,又砸中了数个来不及躲闪的边军,缺口被扩大了,本就捉襟见肘、苦苦支撑的边军各自露出绝望的表情。
“哈哈哈哈——要破城了!给本王杀!杀!”阿济格和济尔哈朗骑在战马上立于战阵的大后方,阿济格看到前方的战况不禁大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