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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定伯门牙向外凸起,后世典型的大龅牙,说话漏风,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老爷,您是当朝国丈,还是大明的伯爷,哪里还需要这干这脏苦累活儿啊,这大冷的天,您应该回房歇息!”管家适时的拍马屁道。

“你懂个锤子,这是老汉我传家的本事,怎么能丢了?”周奎一听便火了。

如果没有这把瓦刀,他如何养的起一双儿女?他女儿又如何当上大明的皇后?

“是是是,老爷教训的是。”管家赶忙道歉,但心里却是有些无语。

嘉定伯这一家子,自从十七年前圣上登基,得了这伯爵的名头,便大肆的买田买地买铺子,如今十七年过去,田亩、店铺无数,早已万贯家财。

别的朝臣家中有资财,为了掩人耳目总会出门时身着朴素,在家时便又恢复锦衣玉食。

而周奎却不然,他不仅在外时身着破旧洗的发白的衣衫,在家中也是一样。

而且不仅自己俭朴,对府中的仆人、管家也是苛刻,稍有犯错便会被扣月银。

用后世言,周扒皮、铁公鸡也。

是以,如果不是深入了解其人、其家中资产,周奎给所有的印象便是,这位国丈,很穷!

周奎没有什么不良嗜好,除了抠门,便是不论春夏秋冬、寒来暑往、夜以继日的砌墙!

外人自然请不动、也不敢请他来当泥水匠,没得办法,老周便在自家后院专门开辟出这么一个地方。

每日里,砌了拆、拆了砌,年年岁岁无穷尽已。

“曹管家,京城铺子的账都查了吗?上个月给咱挣了多少银子啊?”周奎从管家手中接过外套,披到肩上,漫不经心的道。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