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说:丞相功在当代,福泽千秋,除丞相,谁人可能王天下?
然而,那位丞相的心思,却无人知晓,所有上书,他都按下留中,依旧每日上朝理政,依旧对那位不过八岁的小天子,以礼相待,尊若天子。
只是,丞相自己不表明态度。
然而,天下人却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取舍。
如今官场上,再无人说‘为天子效命’,而是全部改口‘为丞相效死’。
建章宫的天子,就连在奏疏中,也没几个人提起了。
特别是杜悦这样出生太学的太学生,以及军队里的将官,更是早已经彻底改换了效忠对象。
天子?
他有几个校尉,又有多少恩德加之于下?
没有!
“上官率王师而来,未知所为何事?”杜悦上前问道。
“自是为匈奴而来!”那将官咧嘴一笑,笑的杜悦欢喜不已,仿佛见到了绝世美人:“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丞相之诗,早已阐明上下之志!”
杜悦听着,也是和唱起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丞相今岁正旦,祭天之诗,下官亦是日日揣摩,明了于胸!”杜悦心中的野心,如今已是熊熊燃烧。
当年,汉匈之战,他没有赶上。
丞相开拓河湟,底定西域,他也没有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