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他的目标是天河,是天蓬大真君和他麾下的三十六万天兵天将,这股力量之庞大,便是当年的鬼王宗再放大一百倍也赶不上,而此时他却只能单打独斗,那种刺激感,让他有些血脉贲张。
该走了,走之前……
陈玄丘的目光落在了床头一个包袱上,那是他已经制好的衣裳。
陈玄丘站起来,取了包袱,潇潇洒洒便直奔后宅。
夜色阑珊,灯火迷离。
后宅里边并没有专人守御,六丁玉女下了吩咐就行了,谁会想到有男人敢闯进来?
直到两个小丫环说说笑笑地从曲廊走过来,一眼看见肩头扛着一口剑,剑上挑了一个包袱的陈玄丘。
“呀!你好大的胆,谁叫你闯进后宅来的?这儿是姑娘们的住处,你不晓得么?想死了你!”
一个小丫环掐着小腰,柳眉倒竖。
另一个神色却是既惊诧又复杂,正是曾为陈玄丘动了春心的清缘姑娘。
陈玄丘微微一笑,道:“在下来,是向六丁神将辞职的,正好丁酉神将交代了一件事情,善始善终,理当回禀。”
清缘娇躯一震,失声道:“你要走?”
陈玄丘点点头,向她一笑:“我来北极天,能得见姑娘,甚是有缘,但愿来日你我还有相见之期。”
说罢,他便施施然地向前走去,也不理旁边那小丫环的目瞪口呆。
陈玄丘用剑挑着包袱,悠悠然走出几步,拐出曲廊,踏足于石阶之上,沐浴着一身的月色,突然回眸道:“对了,请问丁巳神将金燕姑娘,居于何处?”
清缘呆呆地给他指了指方向,陈玄丘挑眸一看,点一点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