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这种旱情,至少要持续一百多天的干旱,才能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仅仅三天,怎么可能?
但陈玄丘毕竟知道许多天界秘辛,不比沐衍,只是一个凡人。
所以陈玄丘刚刚说出“不可能”,便恍然道:“难道是……”
殷受道:“南疆,少有我奉常寺分支。不过,李镜将军刚刚平定南疆,为了提防有人再聚众造反,李镜设下了多处军驿向中京传递消息。而南疆传来消息……”
陈玄丘和沐衍一起看向殷受,殷受脸色沉重地道:“南疆连日暴雨,昼夜不歇。山洪暴发,江河泛滥,山体垮塌,道路阻塞,整个南疆已成泽国,无数百姓葬身汪洋。
若非这军驿是一位鹿姓姑娘安排了她的族人担当传报信息者,有独门道术,可瞬息传讯于千里之外,便连消息都送不出来了。”
陈玄丘当然知道这位鹿姓姑娘是谁。
鹿家的“心有灵犀”异能,没想到被鹿司歌用在了这里,当初留下她配合李镜平定南疆真是做对了。
沐衍脸色苍白,道:“西方大疫,北方大旱,南方大涝……怎么会这样,这是上天震怒之相啊!”
陈玄丘就不爱听这个,翻了个白眼儿道:“白泽于东夷作乱,上天不怒。姬人于西方造反,上天不怒。大巫神于南疆大兴邪术,蛊惑百姓,上天也不怒。现在四方平定,天下即将安宁,上天怒了?哪有这样的道理,什么意思,上天喜欢看人间大乱啊?”
沐衍赶紧道:“陈少保慎言,切莫妄议上苍,恐遭天怒啊!”
陈玄丘又翻了个白眼儿,看向谈太师,道:“太师怎么看?”
谈太师道:“西方大疫,老夫还不能断定什么。但是北方,只三天,大旱之相便似已持续了百天之久,这绝非人力所能为。会不会是……那些反叛所为?”
谈太师已经相信了陈玄丘的说辞,否则他不能理解,为何他与奉常寺众神官既然干着与天庭对立的事,仍能借用神力。
只有陈玄丘的说法才能让这一切得以成立,即:天庭已经分裂!
鸽派神祇想引导世人自行发展,而鹰派想直接插手人间事,左右人间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