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把牙一咬,恨声道:“走,咱们回去,把她困在东望城。只要抓住了她,便是毁了整座东望城,也是值得的。”
一行人立即身化遁光,逸向东望城方向。有那道行浅薄,还化不了遁光的,就只能步行出山,快马赶回。
陈玄丘站在列鹰头顶,心中暗想:“好不容易遇到雀辞了,偏生表妹也在这里,而且,我还被迫当众说明了关系。本该水到渠成,亮出信物就能娶到手的老婆,这回可是要大费手脚了。
罢了,也没什么。我原先来寻她时,不知道她就是我娘给我许下的人,还不是想着要热烈追求,用一片赤诚来打动她?如今既知她与我有夙缘,要比原来更好追求,还为难什么。”
陈玄丘蓦一回眸,站在旁边一头猎鹰头顶的妲己迅速把头扭开了去,显然方才在看他。
原本在陈府那段相处,陈玄丘就在妲己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个自幼孤寂地生活在九碑林中,罕与外人接触的女孩,一个风度翩翩、英姿俊俏的男人,要说她没有一点心动,怎么可能。
若非对陈玄丘动了心,她又岂会再三找理由避免暗杀陈玄丘?最后逼得王青阳只能祭出杀招,暴露了早在她身上暗藏了分身念头的秘密。
如今,知道他和自己一样,有一半天狐血脉,那种无比孤寂中忽然寻到了族人的亲近感就是不可遏止的。
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表哥,而且……他的父亲和自己的父亲,曾经为二人订下了婚约?
狐狸,是个很护食的物种,自己饭里的饭,要扒拉给别人吃,怎么不太甘心呢?
尤其令她不忿的是,表哥好像更喜欢那只火凤凰。我比她差哪儿了?论模样、论身材、论风情,明明人家更胜好几筹。
冲在前头的火凤凰却没有她这些想法,朱雀辞根本没想什么,她现在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要冲到东望城,完成“围望救画”的计划。
雀辞姑娘的心思就是这么简单。
她娘留言,说给她定下了一门亲事,她就乖乖等着按照母亲的安排,接受这门婚事。
现在陈玄丘说主动向望东城发起进攻,就能解画璧之围,她就一门心思要去攻打望东城,不像小狐狸想的那么复杂。
猎鹰突然扬首一声鹰唳,大声道:“望东城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