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耳庇厄种核,当初在拉蒂琪世界几乎寄生了大半人类将其作为自己的躯壳,而这种曾被称之为寄生尸的怪物当初近乎占领了全球。
而现在处于比纳体内的自然就是它,被拉蒂琪特意强化过抗寒能力的版本,只是即便如此没有里奥为其开路,这粒体型不足豌豆大的种核是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比纳的防线。
“就连刚才的攻击也只是佯攻吗?!”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比纳从空中径直坠落,他被强化过数次的身体对于种核而言无疑于丰饶的沃土。
而拉蒂琪又刻意控制种核在它体内大肆破坏,即便是比纳现在的也根本无法支撑当即再度爆出一阵血雾。
“怎么可能栽在这种东西手下!”比纳此时也红了眼,不顾疼痛与损伤,直接用自己冒着致命低温的双手刺如体内,一把抓住那只狂乱的植物而后将被冻死的血肉连同它的根系一并扯出。
也是在这时,比纳才发现拉蒂琪,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女子比他想得要狠毒许多,那只该死的寄生植物直接将触须刺入了自己的五脏六腑之中,这一扯几乎直接搅乱撕碎了他的内脏。
此时重重砸落的比纳,歇斯底里地咳嗽起来,无数裹挟这内脏碎片的血液喷洒在地,其中不乏一些漆黑的斑点。
“居然还给武器涂毒了……真是下作的手段。”嗓音沙哑的比纳擦去嘴角血渍,诚然他的身体已经被毒素和寄生植物破坏了个七七八八,但就像与他一同执行过任务的同事们所说的那样:
比纳就是一只机械与野兽的结合体,像机器那般悍不畏死,又如同野兽那般残暴凶狠个,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好他和自己是一伙的。
大脑自动过滤着习以为常的剧痛,比纳身上流出的血液也伴随着他每一步的前进化作无数凝固垂挂的鲜血冰锥,由于清楚敌人的能力,因此他没有管身后那处于透支中生死未卜的里奥。
眼前那已经被自己彻底静止的女子才是必须要解决的对象,而自己距离她也不过十米。在靠近一点,只要能触及对方,那么便毫无疑问是我们的胜利。
比纳眼前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甚至步伐都有些摇晃,伴随着毒素逐步蔓延,比纳的喘息也渐渐的粗重起来。
但好在他终于走到了终点,比纳一手捏碎了眼前犹如冰雕一般的拉蒂琪,此时被里奥掀起的滔天土浪之下也没有对方能够躲藏的余地。
毫无疑问是我们的胜利,心中的执念消散,比纳无力地倒在了地上,任由体内鲜血流淌:“蒂珀雷斯,任务很快就要结束了,你说得对,复仇只会带来空虚。等解决了里奥,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吧。”
“蒂珀雷斯……?”比纳忽然觉得安静到可怕,为什么自己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了?不对,应该说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便无法感受到她的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