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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尘伏案认真写着什么,台灯光薄薄映亮了左脸,头发潮湿,也像才洗完澡出来,透着干净清新的舒服劲儿。

他抬头活动手腕:“写吧,不会的问。我在。”

他正拿着钢笔练字帖儿,本来字已经写的相当有骨锋神韵,还得练成什么样子?

韩深:“练字?”

陈尘:“嗯,修身养性,毕竟今晚要劝你写作业。”

韩深索然无味:“不写。”

陈尘:“你这小孩怎么这么叛逆?”

听到这句韩深怔了一秒,直接从椅子里撑起身。

来回走好几步才压了火,重新坐下,烦躁给垂下的潮湿额发捋到耳后,唇抿成薄薄的一线。

要不是看在白衣贤者好心好意,说这种骚话,非给他泉水砍穿。

往嘴里塞了颗糖,才勉强使出一种讥讽的社交辞令:“管这么宽干嘛,累不累啊,你又不是我爸。”

陈尘好像明白了什么:“如果这种关系能让你乖乖写作业,其实我不介意——”

“操!——”

蹬鼻子上脸了。

韩深差点破口而出对他祖宗十八代的问候,抬指往手机屏幕上胡乱戳下去。

干脆挂断。

这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