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听着,点点头,指了指他身后的人,“那你们就来,能找回来给我开瓢算你们本事。”
蔡辉咬了咬牙,退却了。他真没胆子给陈天游的儿子开瓢。
“那我呢,咱俩的账怎么算?”郝昊天问道。
陈河眼神黯淡下来,他舔舔嘴角,苦笑道:“昊天,我欠玉子的,欠秦叔的,我欠了你什么?”
“秦玉是我最好的兄弟!”郝昊天吼道。
“我也是过!”陈河吼着,后面带了颤音。
“你害死了秦玉,却活的这么心安理得,你身边那么多朋友,你还能记得秦玉吗?”郝昊天甩开一直拉着他的蔡辉,冲上去,揪住陈河的衣领,两个人鼻子顶在一起。
“那我该怎么活,拿着秦玉救回来的这条命,活成个死人么?”陈河看着郝昊天,突然特别想那个特别温文的男孩了。以前他跟郝昊天打架滚到一起,秦玉总是先看一会热闹,再过来把两个人分开,挨个安抚。
再也没有人给他们劝架了。
郝昊天像是也想到了秦玉,愣了愣,颓然地松了手。
“陈河,我特别想秦玉。”郝昊天全然不见往日在学校里横行霸道的嚣张模样,难过的就像被人抢了糖的小孩。
“……我也是。”陈河说着,想伸手去拍拍郝昊天。
郝昊天红着眼看着他,躲开了。
陈河手悬在半空中,半天,抬头问道:“怎么,不是要了事吗?”
蔡辉也看出来郝昊天跟陈河关系不一般了,他又气这回没捞到苏唐,又恨这事被陈河截了。被陈河截了,不他妈的就是算了的意思么。
郝昊天低着头站在那,半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