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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础,徐础,徐础。”郭时风放下碗筷,连说三遍,好像这是下饭的菜肴。

徐础站在门口,笑而不语。

“你害惨我啦。”郭时风叹道,捧起碗又吃几口,起身向徐础展示空空的碗底,“无酒无肉,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廉价?”

徐础笑道:“有钱者出钱,有物者出物,我无钱无物,因此不以酒肉贿赂郭兄。”

“你有什么?”

“我有大势。”

“嘿。”郭时风冷笑一声,“真巧,我也有大势,大势就是你们要完蛋了,宁王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暴怒之下,他必然带兵前来问罪——你们竟然连船都没毁掉,正好留给宁王。”

“既然如此,郭兄为何要逃?”

“我没逃,我是……我是查看江边情况。”

徐础只是笑,郭时风叹了口气,“毕竟相识一场,徐先生为何揪住我不放?”

“在东都的时候,郭兄可曾有过放我之心?”

郭时风在东都劝说潘楷归降宁王时,一心要杀徐础,这时也不否认,“所以础弟是为报仇?”

“郭兄虽有杀人之意,我却无有报仇之心,只是觉得郭兄满腹才华,弃之可惜,所以请宋将军招揽过来,给郭兄一个大展拳脚的地方。”

“嘿,你怎么知道我没地方去?”

“郭兄要去哪里?”

“总之不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