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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础瞅准位置,乖乖站好。

宫女没有留下来陪他站立,而是走进对面的一间屋子,好一会没再出来。

庭院外面看着大,走进来之后却只是小一块,地方都被房屋占据,徐础原地转了一圈,看到四周的廊庑之下每根柱子旁边都站着一名士兵,身穿鲜艳的盔甲,手持长戟。

甘招毕竟是行伍出身……徐础心里刚刚冒出这个念头,就发现那些士兵全是女子,忙移开目光,心想她们穿的盔甲、手持的兵器,大概也都不是真的。

正房里走出另一名女子,穿着道袍,脸上却抹着脂粉,行礼时也如宫女一般,声音同样轻柔,“蜀王召见徐公子。”

终于要见到这位故人,徐础越来越好奇甘招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客厅很大,应该摆放桌椅的地方,横着一张宽阔的矮榻,帷幔低垂,将它整个遮住,七八位宫女环绕四周,或穿宫装,或披道袍,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恍忽间,徐础以为自己要拜见的人是一位深居宫中的老太后。

可帷幔后面传来的却是熟悉的声音,“千盼万盼,终于将你盼来了。”

引路的道袍宫女示意徐础下跪,徐础假装没看到,拱手笑道:“我在驿馆中亦是望眼欲穿。”

甘招的声音里有一丝疲惫,“非是我有意怠慢,最近身体一直不好,虽经百般调理,还是感觉到气力不足,今天也是强撑着才能起来。”

“蜀王所得何病?”

“徐公子也懂医术?”

“在东都闲暇无事时,读过一些医书。”徐础随口撒谎,他看过医书,但是并不感兴趣,从未深入钻研,稍一停顿,他又道:“十一岁那年,我搬出大将军府,生了一场重病,城里的郎中都说不清病因,连太医也莫名其妙。然后有一位云游道士不请自来,声称与我有缘,不仅治好我的病,还留下一本医书,叫做《千奇方》,专治寻常郎中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怪病。”

“之前怎么没听徐公子说起过?”甘招明显很感兴趣。

“我当初读得极认真,后来发现这就是一个玩笑。”

“此话怎讲?云游道士不是治好你的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