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人经过?不多而已,总有百姓不知情,城里的要去乡下隐藏,乡下的要进城里避难,还有财主拖家带口想去投奔它乡。我就曾经带兵抓到一伙人,二十几口,看穿着都是穷人,但是车多包袱多,我一瞧就不对,于是下令拦下,搜出不少金银。”唐为天得意地炫耀。
“这种世道,官兵与强盗没有多少区别。”徐础小声感慨。
唐为天还是听到了,并不以为羞耻,笑道:“还是有点区别,官兵势力大,抢得也早,好东西都被他们先捞走了,我们只能喝汤。”
“你现在也是官兵啦。”昌言之提醒道。
唐为天一愣,随即不好意思地笑道:“总忘,对啊,我现在是官兵了。”唐为天挺起胸膛走路。
汉平城里的益州军将领都认得小唐将军,热情接待,顺便对徐础也比较客气,拱手说声“久仰大名”。
汉平城里没剩下多少平民百姓,房屋大都被征用,士兵在街上横冲直撞,偶尔有老人挎篮沿着街边行走,极少看到年轻人的身影。
徐础住进一所不错的宅院,原主早就跑了,几名老兵过来帮忙,搬来一些应用之物。
唐为天押来三名郎中,让他们给公子看病。
郎中先后把脉,对病情意见不一,但是都认为不算严重,休息几天,吃些补药也就好了。
城里药材不全,唐为天拎来几大口袋,三位郎中从中只挑出五六样可用的药材,熬成汤药,亲自送到病人面前。
徐础喝过之后,向唐为天道:“果然好些,让三位先生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他们,你也不必一直守在这里。”
唐为天掏出几大块银子,塞给三位郎中,送到门外,回来道:“公子还要吃些什么?我给你找去。”
徐础笑着摇头,“有什么吃什么,你去忙吧,城中将领已经派人请你好几次了。”
“去了就是喝酒,没什么意思——公子要喝酒吗?”
“你去喝吧,派人给我送一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