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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础笑了笑,“还有,我不会离开思过谷,因为范先生希望我留下,希望我能延续他的学问,不被你们这些弟子……”

于瞻大怒,几步走来,看一眼门口,终究没有动手。

徐础等了一会,起身向门口走去,“你虽受人唆使,但是敢做敢为,的确有几分范门之风,反倒是唆使者,离范先生的教诲越来越远。”

“你才听过几句教诲?”

“不少,范先生虽然烧掉著作,但那只是范学的九牛一毛。”徐础推门出去,向昌言之道:“不必阻拦。”

于瞻昂首而出,脚步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快,疾奔谷外,守庐之誓至此而破。

老仆不停摇头,却已无话可说。

徐础回到卧房,见张释清正坐在床边抽泣。

听到脚步声,张释清急忙止住哭声,起身擦去泪水,“对、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没看到……看到刺客,又没……没守在你身边,让你……让你受伤。”

徐础不由得笑出声来,牵动伤口,又一呲牙。

“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过来道歉,你居然笑我?”张释清气恼道。

“我不笑,但你不用道歉,刺客隐藏,你没看到,我也没看到,谷里的人都没有察觉。你是谷里的客人,不是护卫,当然不必时时守在我身边。所以这件事一点都不怪你。”

“你真不怪我?”

“不怪,我不怪任何人,我既然选择住在思过谷,就得承担所有的不满与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