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总有‘办法’,你的问题就是‘办法’太多,手腕太软。”薛金摇伸手握住丈夫的手腕,没她想象得那么细弱,但也不是很粗壮。
徐础挣脱不出来,只得随她,“降世军有始无终,乃是因为胸无大志,一味地随波逐流,所谓的佛国太过遥远,将士们不知所从。现在不同,我与宁王争的不止是东都,还有整个天下,这个时候光凭心狠手辣是不够的。你是我同床共枕的妻子,给我一点信任。”
“我希望你能胜。”薛金摇不肯松开手,与丈夫相识短暂,她却已有不舍之心,“如果你没胜,我会将你带走。”
“如果我没胜——你也是输家,以宁抱关的心狠手辣,怎么可能放咱们二人活着离开?”徐础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按在妻子的手背上,“胜则同胜,败则同败,方为夫妻。”
“唉,为什么当初我会同意嫁给你呢?”
“因为弥勒佛祖给你的启示?”
“其实是因为……我见过的人当中,你最俊俏。”
“哈哈。”徐础大笑,“想不到我还有以色事人的时候。不管当初,只看现在,咱们已是夫妻,当同舟共济。”
“当然,可你在邺城还有一个妻子……”
“娶她非我本意,也非她意,离开东都的时候,她曾经写下一纸休书。”
“她休了你?”薛金摇吃惊地问。
“嗯。”
“对啊,为什么只有男休女,不能有女休男?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喜欢她了,那是一位奇女子。”
“她不是奇女子,只是被娇惯坏了。”
“好吧,我相信你,相信你会胜,而且我希望能帮上忙。”
“别的不用你帮忙,我只对牛天女感到不安,冯菊娘怕是不能取信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