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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能助官兵击溃吴军,夺回汝南城。”

“叛军,无论他们如何自称,在朝廷看来,都是一伙反贼而已。”管长龄纠正道。

“是是,全是叛军。”

管长龄想了一会,“带进来让我瞧瞧。”

孟僧伦进入帐篷,在门口跪下,“降将孟僧伦,叩见管将军。”

“嗯,脱下他的衣服。”

两名卫兵不由分说,扒去孟僧伦的衣服,按住他的头,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臀。

那得确是棍棒造成的新伤,管长龄认得出来,点点头,卫兵起身,允许孟僧伦穿衣。

“你能帮官兵夺城?”管长龄冷淡地问。

“是。我对徐础忠心耿耿,为保他的安全,才……”

“我不感兴趣,说夺城的事情。”

“吴军号称十万,其实只有五万人,一半是家眷,还有一些老弱病残,真正能打仗的人不足两万,兵甲不全,马匹稀少,与官兵对峙,全靠虚张声势。而且吴军创建不久,内部不和,七族与小姓势同水火,荆州诸将初来乍到,时时担心自己被吞并,鲍氏是本地土著,受徐础欺骗,以为东都已经陷落,才同意献城,结果不到两天,官兵就来了。”

“照你说来,叛军早该不战自溃。”

“徐础别的本事没有,嘴上功夫却着实了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说谎从不脸红,最爱许以空诺,这才勉强保住吴军。其实不堪一击,他将营地驻扎在城外,并非真想与官兵决战,唬人而已。”

“夜袭也是他的主意?”

“对,但带兵夜袭的人是七族将领,徐础事后拣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