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时风又向徐础道:“马兄真被河工推举为王?”
这显然是沈耽透露的消息,徐础道:“河工当中有一些原先的梁国人,很看重马兄的身份。”
“再好不过,我本应亲自出面,劝说马兄投靠并州,但是这边不会放我走,础弟能代劳吗?”
才相隔几个时辰,郭时风从朝廷使节变成牧守沈直的军师,不再需要引见,反而能给徐础布置任务,同时也是给予机会。
“当然可以,但是我一个人不够,马兄是被推举为王,不能完全做主,手下那些河工、乱民颇有欺软怕硬之意,我得带一支军队,才能镇住他们。”
“军队……需兵多少?”
“一万。”
郭时风笑道:“础弟这是狮子大张口,我都不敢向沈并州提起,谭兄以为呢?”
“一万太少,十万才够。”
“哈哈,谭兄心更大。这样吧,我去向沈并州求兵,或许能要到一两千人,础弟别嫌少,并州之军草创,冀州援兵未至,能分兵就已经很为难啦。”
“沈并州借兵多少,我必五倍、十倍返之。”徐础夸下海口。
郭时风起身,“好,兵不嫌多,北方三州同时南下,我就不信兰恂能抵挡得住。”
郭时风告辞,徐础向谭无谓道:“二哥愿意随我一同去吗?”
“论兄弟情谊,我该陪你走一趟,可是明知必败,我不想去。”
“二哥是不了解兰恂有多无能,他在秦州平乱一年有余,自称屡战屡胜,结果却是乱军日益壮大,直至不可遏制。”
“唉,反正没人听我的,我就随你走一趟吧,或许真有意外之功呢。”
入夜之后,沈耽来送行,他要留在父亲身边,整顿大军,至少五天以后才能发兵南下,三人又喝一顿,谈论天下大事,意兴风发,连谭无谓也改变想法,以为南征或许能够一举攻下东都,不需久乱,就能平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