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长孙就想到长子,想到长子就觉得坑。
郗刺使肝疼。
避免继续疼下去,干脆将东西送人,眼不见为净。
“如今赠于阿奴,望能建功立业,前程万里。”
“借使君吉言。”
收下木盒,桓容郑重谢过。随后告辞离营,中途没遇上可挖的墙角,难免有几分遗憾。
因在城外耽搁了半个时辰,马车紧赶慢赶,方才赶在城门落下前归还。
城门卫拉动绞索,在吱嘎声中收起吊桥。
厚重的城门缓缓合拢。
伴随一声钝响,城内城外就此隔绝,仿佛成了两个世界。
天色渐沉,万家灯火点燃。
秦淮河上不见商船,多出几艘挂着彩灯的游舫。
弦乐声隐隐传来,伴着伎女的歌声,融合在晚风之中,悠长、飘渺,侧耳细听,难免引人沉醉。
马蹄哒哒作响,车轮压过石板。
桓容推开车窗,迎着夜风,眺望河上拱桥。
遇有游舫经过,一艘船影朦胧,不甚清晰。另一艘火烛辉煌,透过木窗映出,与明月繁星交相辉映,点点坠入河中,似流淌的光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