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秦玸终于爆发,甩开秦玦的手臂,一把薅住他的衣领,喝道,“四兄将彭城托付给你,是信任你!如今慕容涉和慕容友带兵流窜,如果进了彭城祸害百姓,你如何向四兄交代?!”
“我……”
“再者说,为何慕容涉会在这时起兵?他哪里来的钱粮,是不是和慕容评慕容垂有关,你想过没有?!”
秦玦张口欲驳斥,秦玸的手用力收紧,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现在要防备的不只鲜卑,更有氐人,甚至是遗晋!”秦玸的声音变得低沉,似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秦玦心上,“阿兄是英雄,他不会有事,我绝不会让他有事!你给我立刻回彭城,听到没有,马上!”
秦玦咬住嘴唇,握住秦玸的手腕,声音似从牙缝中挤出。
“阿兄的仇呢?就这么算了?”
“你傻了吗?”秦玸瞪着秦玦,“依阿父的脾气,怎么会放过算计坞堡之人?!”
“阿岚,阿父已经称王。”秦玦舔舔嘴唇,提醒道。
所以说,再称“坞堡”不合适。
秦玸哼了一声,没好奇的甩开他。
“用不着你提醒我。”
甩甩手腕,秦玸收敛怒气,沉声道:“消息送回西河,阿父定会派人遍寻良医。你留在豫州并无大用,毛毛躁躁只会添乱。不如尽快返回彭城,避免有鲜卑兵趁虚而入,坏了大事!”
“我明白了。”
秦玦叹息一声,用力搓了搓脸,随后上前半步,单手扣住秦玸的肩膀,顶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两人是双生,从娘胎相伴至今,关系自然亲密。秦玦幼时常这么做,外傅之后才逐渐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