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昌冲着外面呸了一口,说道:“朝中肯定是想把我徐某人给弄下来吧?”

“差不多。”

闫大建还算是聪明,知道回避,否则徐景昌和方醒绝对会给他一个教训。

“那是朱勇干的蠢事,老子不傻,那梁平就在长清一带被圈着,就等着看看谁是同党呢!”

此刻的徐景昌的身上哪有半分纨绔的气息,他用手指头在桌子上画了个地图,指着代表长清的地方说道:“就跑了他一个,而他的千户所被我令人盯着,谁也别想再跑,到时候那些人自然会狗急跳墙。”

“淡定,淡定!”

方醒见他咬牙切齿的,就劝道:“此事不在于清理投献,自然有陛下去收拾。”

“什么意思?”

徐景昌瞬间又吊儿郎当的问道,颇有些一人千面的狡狐模样。

“投献只是一桩事,关键在于打掉士绅和读书人的优越感,大家一起从头开始,是骡子是马就拉出来溜溜,别整日坐在家中叫嚣着自己就是一匹千里马。”

徐景昌懂了,他不屑的道:“弄了许久原来还是道统之争,不就是为了把儒家拉到和你们的科学差不多的地方来单挑嘛!说的那么高尚干嘛?”

高你妹!

方醒一脸黑线的道:“赶紧吧,我一到,那些人必定就慌了,盯着些。”

徐景昌摇摇头道:“哥哥我现在是戴罪之身,你懂的,哥哥我不好动,否则有的是人……陛下把朱勇说成了蠢货,可哥哥我必须比他更蠢啊!蠢些好……”

朱瞻基对勋戚的耐心在渐渐的减少,只是在平衡而已。

等哪日出现一个新的,能和文官相抗衡的团体后,勋戚的好日子就差不多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