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穷到破产了呢。
姜时彦看了一眼路止身上的衣着,看不出什么。可他觉得,能养出这种浑身带着矜娇气质的小少爷的家庭,要么是充满了爱,要么是白玉为堂金作马。
路止更像是前者。
今天两人一起忙活了一天,也许是因为路止没有说过一句怨言,也没有对他露出嫌恶的神色,更没有瞧不起他,姜时彦对路止也有了那么一点想要成为真心朋友的意思。
他垂着眼,头一次这么真心实意的和同龄人说话,手插在裤兜里攥紧了手机,“我知道有一个来钱很快的渠道。”
路止神色变得奇怪起来。
姜时彦这句话……
实在让人联想很多。
路止抿抿唇,插科打诨般的玩笑:“你别不是介绍我去那种少儿不宜的地方吧?阿彦,”他顿一下,吊儿郎当的说:“我可是好人家的孩子,不做那种龌龊勾当的。”
姜时彦身体一僵,抬眼看向路止,却见他神色放松,没有一点责备他的意思。
就这么一句稀疏寻常的玩笑话,可却从没有同龄人和姜时彦说过。
姜时彦的手慢慢松开,那种在路止面前的自卑感陡然消弭于无,他笑了笑,温声道:“不是的,前几天上课的时候教授不是说他以前教的一个学生转行去做导演了吗,教授说那个学生的新戏在招人。路止,我们可以去试试,就算过不了,可毕竟是一个师门的,总会给点情面吧?”
路止倒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愣了片刻,随即展颜,把姜时彦一直插在裤兜里的手拽出来,跟他击了一下掌,笑眯眯的:“行啊,过几天咋俩一块儿去吧?”
清脆的击掌声响起。
姜时彦手臂僵了僵,感受着掌心麻麻的感觉,抿着唇,有些腼腆的笑了。
好半天他才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