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整理东西的霍锐动作一顿,这才舍得转过身来,掀起眼皮看了眼只剩下一点点盐水的吊瓶:“不能。”

回答的十分干脆,又冷酷。

沈愈表情分外纠结。

他动了动右手的手指,又冷又麻,颇有些撒娇意味:“但是都打了一天了吧……”

霍锐继续背过身,他来的时候带了个书包,这会儿正在把书包里的东西往外拿。

“嗯。”

不过上午是退烧药,下午因为怕身体养分流失,又补了葡萄糖。

因为沈愈的静脉太细,用的儿童针,速度调的极慢。

“我好累啊男朋友。”沈愈一脸生无可恋地躺了下来,“手又冷,又不能动,半边身体都麻了,下半身也麻木了,我的腿已经不是我的腿了……”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一边说一边瞥着霍锐的神色。

霍锐放下手里的东西,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沈愈倒是松了口气。

不管霍锐为什么出去,这会儿是他去上厕所的好时机。

沈愈往门口看了一会儿,确认霍锐暂时不回来,瞥了眼对方刚刚放在床头的一些书和卷子,内心幽幽地叹气。

然后立马小心地爬下床,左手拎起吊瓶。

只要进入卫生间,他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