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三天之前就说过了,后方押送粮草的队伍马上就到,马上就到……这都马上就到三天了,大营附近的野菜和树皮都吃光了,他们怎么还不来?”
“齐兄弟刚才不是说了,他亲眼看到的,沧州城墙上挂上了横幅,投降不杀,还有肉吃,投降过去的人,算军功的……”
“真有此事……”
……
“住口!”一人从账外走进来,怒斥道。
账内之人,纷纷打了一个哆嗦,缩回脑袋,小声道:“将军。”
在军中讨论投敌的话题,是死罪,就像是那些逃兵一样,被抓回来之后,脑袋挂在阵前,若非他们是将军亲卫,此刻怕是早就跪地求饶了。
那偏将看了看他们,说道:“谁给你们的狗胆,营帐之内讨论这些!”
“将军,属下知错!”几人跪在地上,齐声说道。
那偏将站在原地,看了看他们,片刻后,开口道:“齐三,你随我过来。”
那名叫做齐三的斥候被叫到另一处营帐,账内诸人互相对视一眼,目光闪烁。
片刻之后,名叫齐三的斥候回了营帐,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此营帐中的众人纷纷从营帐走出,走进其他军帐……
……
沧州州城,城墙之上,卫良从一名守兵的手中接过箭矢,从箭枝尾端取下一个纸筒,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将其扔给了一旁的樊将军。
“还想着子时派人过来,悄悄的打通城墙,倒是打的一手好主意。”樊将军瞥了瞥嘴,说道:“告诉弟兄们,今天晚上,都给本将军打起精神了!”
是夜,子时。
月黑风高,夜空无星,整座沧州州城,都笼罩在了一片巨大的黑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