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陈逸飞摇头。
“那麦长青呢!?”凌红往前踏出一步。双眼发红。
陈逸飞呆住了。
身躯因为激动而轻微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抓着扶手,指骨一阵发白。他却只是缓缓垂下头来,轻叹一声道:“前晚我又梦到了长青。他还是那般义气,那般健谈。”
“他已经死了!”凌红嘶吼道。“被他最信任的兄弟杀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已经死了——”陈逸飞唇角泛起浓浓的愧疚。“那一刀,是我刺的。我眼睁睁看着他断气,他断气前,不停呼唤着要回家,要看孩子。但他支撑不住,他终于死在了我的脚下。”
“凌红,你知道吗?”陈逸飞仰起头,面带复杂之色。“诚诚的名字。是他临死前让我取的。他说我读书多,比他有文化。所以临死前,他要求我为他的儿子取名。”
“这个缺心眼的男人!”凌红撕心裂肺。
陈逸飞抿唇,不再回答。
书房忽然陷入一阵诡谲的沉静。刺鼻的血腥味让人窒息。让人发自内心地寒冷!
过了许久,陈逸飞忽地开口说道:“雪琴。还记得我进监狱前跟你说过陈家有不少家贼吗?”
陈雪琴莫名其妙。
这是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说这些?
但不管如何,她还是点头说道:“记得。”
“以王德彪为首的,就是家贼。是白家安插在我们家的棋子。”陈逸飞说道。“这些年一直没动他们,是因为时机不够成熟。我也无法把他们全部揪出来。现在好了,他们终于露出了马脚。让我全部看清了。”
“从今以后,陈家再也没有吃里扒外的了。”陈逸飞面露一丝微笑。笑得十分开心。
陈雪琴蹙眉道:“陈逸飞。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