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艺呆呆地望向窝在沙发上的林泽。
他的脸色仍是苍白一片,但他的眼眸已逐渐恢复光泽。
他冰凉的身躯也逐渐恢复体温,虽说跟自己比起来,还是略有些冰寒。
他身上的那三处枪伤,以韩小艺不敢去看的办法处理好。
最简单,最原始的方式。
火烧。
烧红了铁棒,直接烧死那些腐烂的肌肉,封住伤口——
坦白说,韩家大小姐瞧着林泽面不红心不跳地干完这一切,她的腿都软了。
这是个正常人承受得住的吗?
普通人打了麻药动手术,都很担心麻药过后的疼痛呢。可他呢?
居然在毫无安全措施的情况下进行如此可怕的手术——如果这也算手术的话!
此刻的林泽已恢复一丝精神气,软绵绵的窝在沙发上。目光懒散地抽着香烟,像三魂丢了两魂似的,毫无力气。
“你怎么样?”韩小艺坐在他旁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死不了。”林泽懒洋洋地说道。
“你这么处理伤口不卫生啊。”韩小艺很关心地问道。“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林泽喷出一口浓烟,很无力地指了指身上那纵横交错的疤痕:“每一条疤痕代表一处伤口。而这些伤口中,有六成是我自己处理的。你何时见我感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