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诗和锦苏打了个招呼,看着祁南炽和傅青楼还跪着,也不好表现得多快乐,默默地站在一边。

翡墨轻轻瞟向祁南炽,淡淡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

祁南炽急忙道:师父,您这说的什么话啊?

南炽没有一日不在想念师父您。

倒是师父您,早已经把徒儿们忘记了。

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委屈之意。

翡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你这还埋怨上了?

祁南炽垂眸道:南炽不敢。

翡墨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敢得很。

说吧,你取了幻兽多少血?

祁南炽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师父第一件要算的账居然是帮幻兽出头。

那小东西有这么得宠吗?

以前也没看出来的呀!

却又不敢不回答。

不仅要回答,还要老实回答。

不多,就、就几滴

几滴?翡墨拖长了声音。

七、八、九十滴。

师父,就十滴!祁南炽最终还是老实交代了。

翡墨一听,气得揉了揉额角。

你可知道幻兽的血有多珍贵?

十滴,它得十万年才能造出来。

你,你还想回去再骗它取血!

啊?祁南炽闻言大惊。

他不知道啊,他以为幻兽的血跟所有生灵一样,取一点不久后又生出来了,没关系的。

翡墨继续道:幻兽是神界唯一存活下来的生灵,为师都舍不得欺负它一下,你倒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