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雾岛言真并不是一个多有同理心的人。如果是以前的他遇到这样的情况，心情好了，最多就把衣服交换了，心情不好甚至可能顺道把敢威胁他的人收拾了，无论怎样都不会多管闲事。

但大概受到欧尔麦特和中原中也的影响，看到芥川龙之介是为了家人才这样对他，而且现在他的家人还病得不轻的样子，心里竟然生出了些恻隐之心，想帮他一把。

他想着，就当是等会儿从他这儿换取情报的报酬吧。

在帮忙穿毛衣的时候，雾岛言真就皱着眉头，认真地说：“光有衣服不行的，小银生病了，要看医生吃药。”

少年明显是有主见且不容易相信人的类型，他现在装作一个傻乎乎又烂好心的人，最能放下他的戒心，也能解释他的不合理的行为。

“闭嘴。”

雾岛言真不说话，等他帮小银穿好了毛衣，才又问道：“你为什么不带小银去看病？是以为没钱吗？”

芥川龙之介目光更加不善了，而在他怀疑的目光下，却见雾岛言真从身上摸出了几张纸币：“这个给你，你带小银去看病吧。”

芥川龙之介看着他手上拿着的钱，目光更加复杂。

“你……”

雾岛言真眨眨眼：“要不我们一起带小银去？这里哪里有诊所还是药店吗？”

芥川龙之介看着雾岛言真的眼神，完全把他当成了不谙世事的傻孩子了。

“这里是擂钵街，没有那种店。”

——原来这里就是擂钵街，中原中也诞生的地方，“羊”的所在地。

“没有吗？那只能去远一点的地方了，但是外面那么冷，小银撑得住吗？”

雾岛言真的话一说出口，更是让芥川龙之介盯着他的脸看了老半天，眉头皱得快打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