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春秋一脸淡定的样子,朱厚照反而恼了,笑意也收了起来了,脸上多了几分肃然:“叶爱卿,难道你没有将朕当做兄弟看待吗?”
叶春秋连忙正色道:“陛下,请慎言,陛下与臣,君臣有别。”
这不啻是给朱厚照浇了一盆冷水,叶春秋方才能感受到,朱厚照刚才的那句话并不是戏言,他心里吁了口气,却还是丹田生出一丝暖流。
朱厚照却是道:“什么君臣有别,没有叶爱卿,朕哪里来的孩子?朕说过,卿不负朕、朕不负卿,从父皇仙逝至今,朕扬眉吐气和快活的日子,也就是叶爱卿进京的这两年了,朕听说,这坊间的人若是遇到异姓投契之人,便要斩了鸡头,烧了黄纸做兄弟的,叶爱卿听说过桃园三结义吗?不妨我们也去太液池结义如何?”
叶春秋这一下真的是给吓了一跳,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一旦传出去,少不得要朝野震动,然后自己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了。
大明的礼法甚是森严,虽然这满朝的大臣们也不知倒了什么血霉,遇到了朱厚照这种屡屡突破礼法底线的天子,可是他们不能把朱厚照怎么样,却不代表他们不能把叶春秋怎么样。
叶春秋又忙道:“陛下,请注意君仪。”
朱厚照则是眯着眼,深深地看着叶春秋道:“是吗,看来你是不愿和朕结义了?”
叶春秋心里无奈,却还是摇了摇头。
朱厚照便继续道:“是吗,朕的面子都不给?”
叶春秋道:“臣……期期不敢奉诏。”
朱厚照的眼珠子开始转动了,却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他突然又嘻嘻地笑了,道:“你会肯的,等着瞧吧。”
叶春秋心里一寒,有一种被贼惦记上的感觉,只是朱厚照不再多言,领着叶春秋直接到了暖阁。
君臣二人还是很有默契的,朱厚照命人拿舆图来,叶春秋却是摇头:“陛下,臣自己带了舆图来。”
朱厚照微楞,却见叶春秋从袖子里抽出一张丝布,将丝布展开,一份用细线勾勒出的地图便摆在了朱厚照面前。
叶春秋道:“这是经济开发区……呃,是镇国府的舆图,臣亲自绘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