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便抿嘴笑道:“王小姐的女红真好,学生很佩服。”
王静初自是不好答的,便缳首继续针绣。
王夫人有点无奈的样子,道:“嗯,多承你的夸奖,静初很乖的,噢,春秋,你打算何时进京?”
叶春秋有些郁闷,本来还想哄王静初几句,偏偏丈母娘有些不识趣。
不过问到此处,王静初也停下了手工,抬眸看着叶春秋,显然对此很是在意。
叶春秋便答道:“家父的意思是过七八日就要走,早去安心一些,免得中途出什么意外,耽搁了时间,会误了殿试。”
王静初立即露出一脸失望,俏脸凝上了一层郁郁的气息。
王夫人也蹙眉:“这么早?不过……举业要紧,本来……你恩师的意思是让你和静初……”
王静初一听,便忙是起身回避了,躲到一旁耳房里去。
王夫人看着女儿的样子,哑然失笑,不过当初自己还在闺阁的时候,只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摇摇头,接着说:“本来的意思是,你中试之后,让你及早与静初完婚的,不过殿试更要紧,若是赶考之前完婚,不免时间过于仓促,既是婚姻,静初是王家的独女,自然还是大操大办的好,可不能委屈,所以只好等你殿试了。只是你在北京,王家在南京,却是多有不便,事急从权,总能有权宜的办法。”
叶春秋心里也是挺遗憾的,可是细细一想,即便这时候在南京完婚,过了几日又要动身去北京,依然异地相处,既然恩师说会想出权宜之计了,那耽误一些日子,也是无妨。
现在最重要的,当然还是殿试。
走到今日这一步,对于叶春秋来说,这世上再没有比殿试重要的了,他已经连续成为县试、府试、院试三案首,又得了解元和会元,最后若是能殿试第一,那么这个进入仕途的起点,就足以称得上是空前绝后;若是在殿试之中马前失蹄,前头的解元、会元之名,便要大打折扣。
所谓大三元,就是高中解元、会元、状元,而一旦成为大三元,就相当于创造了历史,就意味着自己是读书人中的龙凤,将来的仕途会顺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