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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事前就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所以夏尔对此并不以为忤,一边嗅着那种因为建筑年久而积存的特有的潮闷气味时,一边恭敬地跟在老仆人的后面,沿着城堡古老的走道慢慢穿行着。

苏尔特,威灵顿。

这些久经沙场的统帅们,为什么他们都喜欢归隐之后住在这种古代城堡里面呢?夏尔的心里突然闪过了这样的疑问。

带兵打仗多年的他们,都给自己积存了大笔财富,可是却把这钱花在了这种东西上面,唯独这一点他不太理解。更加令人疑惑的是,住在这种潮湿昏暗的地方,他们还能够活到八十多岁。

也许这也是他们的特殊之处吧?

反正我可不喜欢住在这种地方。夏尔在心里苦笑了一下,然后中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公爵的卧室门口。

当老仆人的手放在门口轻轻敲响时,夏尔的心禁不住咚咚直跳起来。

房间的门被缓缓打开了,然后,怀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夏尔慢慢地走了进去。

迎面而来的,是两道毫无感情的冷酷视线。

这股视线,来自于一个躺在摇椅上的老人。

他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但仍旧遮不住年轻时的俊朗外貌。

而高高的额头,和犀利的视线,又显示出了主人无比的高傲峻刻。

虽然摇椅轻轻晃动,但是他却好像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盯着这个年轻的访客。即使躺在摇椅上,他也好像站得比任何人都高。

这就是滑铁卢的胜利者,大不列颠曾经的守护神,那个曾经和皇帝交手,创下了无比辉煌的功业的人啊!

夏尔轻轻地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躬下了自己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