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达官贵人呢,明日去见见……”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他直直问到她面上,这点威严比楚夫人随意中露出的漫不经心还令人恼火。
她点头,“是听不懂。”
擦身而过时,她扭过头,语气带了一丝调侃道:“相爷那位夫人温柔似水,容貌动人,是个绝代佳人。”
不管他什么反应,她略带冷嘲地朝自己院子走去,狗子正蹲在门口,她伸手沉默地摸了摸它的脖子,径直去了屋中。
看着那扇紧闭的柜门,脑中闪过各种情绪,其中一种便是将人再捞出来暴揍一顿,但是想到此人能耐,她决定算了,拿出剩余的迷药对到水里,给柜中人灌了进去。
他就好好窝在这儿罢,等他醒来,但愿她能拿到那枚玉佩早日离开京城。
到时天高任鸟飞,凭着她的本事,又有何惧。
——
翌日匆匆而至,破烂的门板被风吹得呜咽了一夜。
早春犹带着几丝寒冷,夜间她窝在被窝中才免了寒意,因有心事挂心头,直到天麻麻亮她才睡去。
等起来时已日上中天,她连道不好,等收拾齐整赶去前院时发发觉府中女眷皆已离去。
她二话不说赶紧朝宜昌郡主府上赶去。
宜昌郡主的宅邸距离楚府略远,等她赶到时门口已无人进去,她递了帖子,那门仆狐疑地打量她,“小姐果真是楚家人?”
“是,楚相是我伯父,我今日来晚了,宜昌郡主相邀不敢不来。”
那门仆心中稍作留意,仔细看了帖子上的字,道:“小姐同我来。”说着给身边的人打了个眼色,很快她被带到了二门,二门处有婆子守着,门仆说明了情况,那婆子面不改色,不着痕迹地扫过她全身,一笑:“小姐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