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二十年,这些人联手上书,甚至都能左右太上皇赢玄的主意。
满朝当朝诸公,都要尊重他们的意见。
可如今……
竟被贾环下令,尽数斩杀。
贾环站于隆正帝身旁,落后半步,轻声道:“陛下,这些人名望越高,越留不得。
他们对新政之敌视,深入骨髓,百般诋毁。
再加上影响力太大,若是放任,必埋党争祸根。”
“可是你这般杀,岂不是让其他人更怕你,也更恨新政?”
隆正帝挑眉道。
贾环淡淡一笑,道:“他们若投入新政倒也罢,若不然,最多三五年,他们再看人间,已经不是他们熟悉的世间了。
到那时,无论他们恨不恨,都没什么关系。”
隆正帝闻言,看了眼沿江两岸林立的工厂作坊,点点头道:“这倒也是,百姓们愈发富足了,对他们的敬畏心也就不存了。”
贾环讥笑了声,道:“他们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他们何罪之有。口口声声耕读传家,家风清正。
却从未想过,他们的耕读,是靠免税赋徭役的功名,收投献之土地,招佃户奴仆去耕。
这些人不事生产,只理直气壮的寄生在朝廷和百姓身上,吸血滋养,还整日里故弄玄虚,指摘朝政,清谈误国。
这样的人不亡,皇朝焉能不败?
一代又一代,总是这样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