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温严正再也听不下去了,一张脸犹如在滴血,一个闪身到了屋子东墙,从墙上抽出挂着的宝剑,再折回身来,朝胡荣头上就要斩去。
奋武侯府是真正的军法治家,出了这么大的漏子,甭管有多少理由,胡荣身为大总管都难逃失职之罪,因此躲也不敢躲,只是闭目等死。
还好,没死掉。
牛继宗拦住了温严正的胳膊,道:“老温,不过是个误会,和你又没甚干系,谁还能怪你不成?再者,胡管家虽有失察之罪,却也罪不至死。”
温严正闻言,眼睛都有些发红,道:“环哥儿那孩子带着博哥儿和奔哥儿他们,一起谋富贵,出生入死,这对咱们几家来说,是何等的恩德仗义?却不想,如今家里竟出了这么一起子畜生,做下这等不当人子的事,我不将这起子王八混账杀个精绝,如何有脸再见环哥儿?纵然我不杀,博哥儿回来也要闹个天翻地覆,再无颜见环哥儿一面。
真真气煞我也!!!”
说罢,又要去杀胡荣。
牛继宗还是拦着,沉声道:“老温,你先别太恼,这件事有古怪!”
温严正闻言,面色忽地一凛,看向牛继宗,道:“你的意思是……”
牛继宗摇了摇头,道:“怕是有人不希望咱们几家太亲近了,你家老三我多少了解一点,纵然有这份心,也绝没这个胆子。何况,多半连这个算计都想不到。
里面的事,最好先暗地里查清楚,然后再同环哥儿说。
老温,环哥儿那边你只管放心就是,他信咱们,和咱们信他是一个理儿,你不要自己往自己心里压石头,就真的趁了一些人的心了。
我估摸着,这种事怕不只这一回……”
温严正闻言,脸色阴沉之极,嘿了声,道:“当真是好手段!环哥儿如今都这样了,还……”
话没说话,住了口,军机阁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道:“无论如何,都要给环哥儿一个交代。纵然有人挑唆,他们若没这份心,也挑唆不起来。”
牛继宗点点头,道:“这话是正理……罢了,今儿就我自己当值吧,你现在回去吧。别等博哥儿回来,闹起来,有长辈夹在里面,怕对他日后的名声不好。”
温严正闻言,面色又难看一分,抱拳道:“牛兄多担待一日,改明儿换我替牛兄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