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眼珠子转了转,嘿的冷笑了声,道:“如今满神京城的权贵圈子里,谁不知道淑清你这个堂堂的当家太太,却被家里的庶子压的抬不起头啊?
连宝玉这样堂堂的嫡子嫡孙,也只能伏低做小,忍气吞声。
你哥哥也再三叮嘱我,不要再给你添麻烦,你过的不容易。
若是再连累你惹恼了那个三霸王,你的日子不定得多苦。
你说说,我如何还敢再劳烦你?
你已经被那个宠妾给压住一头,再惹事故,还不被人行出宠妾灭妻的勾当?
我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够了!”
听着这尖酸刻薄的话,被揭开心底伤疤的王夫人气得满脸涨红,双眼喷火的看着李氏,怒道:“谁在外面胡嚼舌根?什么宠妾灭妻?什么伏低做小?混账!
李园,今天你要说清楚!”
李氏被近乎崩溃的王夫人给唬住了,她喏喏道:“淑清啊,又不是我说的,都是外面那些诰命们在说。
她们都说,要以你为鉴,可不能疏忽大意,让家里的庶孽没了伦常王法。
更不能让区区一个贱妾,成了两头大,不,还不是两头大,是压在太太头上……”
“放你娘的屁!”
王夫人听闻此言后,面容都扭曲了,全身颤抖着,咬牙切齿地骂道。
也难怪她这么生气。
所谓贵族,所谓“礼”,所谓门楣府第,说到底,都是一回事,无非就是面子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