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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闻言,感激的看了眼贾母,谢过后,对面色淡淡的贾环赔笑道:“爵爷,不是奴婢不懂规矩,胆敢轻视宁国府,这实是陛下的旨意。

陛下知道爵爷您身受重伤,若是按照常礼,还须起身更衣,大开中门摆香案后跪迎圣旨。

可这样一来,难免使得爵爷的病体再遭折磨,陛下心中实不心忍。

就再三叮嘱奴婢,万不可拘于俗礼。

奴婢这才斗胆,不请自入,还请爵爷责罚。”

贾环闻言,面色和缓下来。

如果苏培盛没有这番交代,他今日之举,与打脸无异。

打贾环的脸,也是打宁国府,打贾家的脸。

但有了这番话后,事情就截然不同了。

哪怕再不愿跪,此刻贾环都不得不跪下谢恩,即使苏培盛盛情阻拦……

“哎呀,爵爷真是有心了……陛下原就是念道爵爷身体不便,才让奴婢不要大张旗鼓的声张声势,可您瞧,您还是跪下了,奴婢回去不好交差啊。”

话虽如此说,但苏培盛脸上的笑容却又盛了三分。

他是笑的欢了,可贾环体内的气息本就不足,脸色愈发显得苍白,额头上亦有冷汗渗出。

方才敲打了贾琏一出,他也算是吓敌一千,自损八百。

本就重伤未愈,那么一折腾后,此刻身体愈发虚弱。

再听苏培盛这般啰嗦,贾环翻着白眼儿道:“苏公公,你若是再啰嗦下去,我怕是连圣旨都听不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