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赶紧搭了把手,要扶她靠在床头,庄心一时间没有掌握好平衡,把身子靠在了林启身上,林启刚要支撑一下她,她就强行把自己的从林启身上分离,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不停的皱着眉。
“我没事夏姑娘呢?”
“醉在客厅了。”
“好”
在这个档口,林启把自己提前编好的内容告诉了庄心。
但庄心似乎没有在认真听,她把身体蜷缩了起来,还伴随着隐隐的颤抖感。
林启脸色一变,难道酒里也有问题?
林启刚想冲到那堆空酒瓶那边去查看,庄心就抓住了他的衣角。
“林启”
“哪里不舒服,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但庄心却意外地脸涨得通红,把头埋得更低,然后用林启都只能勉强听清的音量开口了:
“我我肚子好涨,想去厕所。”
林启身体一松。
庄心这是遇到了每一个喝酒的人都会遇到的事情——尿急。
但她现在还没有缓过劲了,不能独立起身去厕所。
林启还在原地分析呢,庄心把林启的衣角抓得更紧了,这一次她终于是抬起头来,脸比刚才更红,眼角都渗出了几分湿润:
“我憋不住了”
社死现场。
林启脑袋里冒出这个四个字,但他也没有再磨叽一秒钟,直接把庄心扶到了洗手间的马桶跟前,然后像一阵风一般流出洗手间,帮她把门关严实。
庄心终于是赶在最后一秒前倾泻了下半身的所有压力,她仿佛脱力一般瘫软在了马桶圈上,清晰的“滋滋”水声回荡在整个狭小的空间里。
脑子里一遍一遍放映着的是刚才那让她感到窒息的对话。
她发现自己甚至都没有勇气走出这个洗手间了,但没过一会,她的视线凝固在了自己的脚上。
准确来说,酒店拖鞋里的袜子上。
然后她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发出了几声不太清晰的嘤咛声。
庄心足足待了十分钟才从洗手间里出来,出来的时候,她发现林启并没有候在门外,而是在最远处的窗边,似乎正在透着气。
庄心心里落下了一块砖。
林启转过身来:“还好吗?”
庄心不和林启对视,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回去吧,把她扔这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庄心抬起了头,看了看在沙发上醉成一滩烂泥的夏今安,又偷偷瞥了一眼,露出了一丝无奈。
她回到卧室里,把床上的被子抱了过来,然后很认真的把夏今安的身体盖了个严严实实。
林启在手心里磨了磨自己的指甲,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林启也去上了一下厕所后,二人肩并肩离开了这个套间。
“林启,她是不是很讨厌她?”
“是。”
“我和她喝酒,你会讨厌我吗?”
“好降智的问题。”
“”
“中午的饭菜好吃吗?”
“非常好吃。”
“她应该不会再缠着你了,因为我们已经约好了的,她应该是守信用的那类人。”
林启刚准备开口,庄心就上前一步,走到林启正前方,把手背到背后,倒退地向后走。
“先别说话,听我说。”
庄心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先前的窘迫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我想说的就是——”
突然她后退的脚步加快了几分,和林启拉开了比刚才更远的距离。
“我脚真的很干净,一点都不臭——”
说完,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着远处跑去。
留下了有些费解的林启独自一人前行。
林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了,一个甜美的播音腔在耳边响起:
“欢迎致电你的专属工具人热线,请说出你要查询的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