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毕竟是炼气士,活的年头久,见多识广、考虑问题较为全面,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眉头皱成了个川字。
子受还是气盛一些,思考了少顷便道:
“必会有许多老臣反对。”
闻仲连忙接话:“不只如此,此事涉及的不只是武将世家。
要解决奴隶之事,不可避免就会触动当前所有诸侯、贵族、世家,乃至于百姓。
奴隶需要的只是一份口粮,却可耕田种地、开凿河渠、为家中奴仆,他们生来如此,绝大多数都不曾有反抗的念想。
若咱们直接出手……嘶!
怕是一场惊天之变。”
子受道:“少师所言,是否有些太过夸大了?”
“王子,是我之前有些想当然了,思虑不周,”闻仲面色有些灰暗,“奴隶之事,必须从后处置、从权处置。
此次军中杀将之事,必须遮掩过去。
咱们之前商量的,在朝堂之上争辩奴隶对国之害处,绝不可行!”
李长寿含笑点头。
子受面露怒色,定声道:“受何惧有之?当辩之!”
闻仲叹道:“强辩恐出大事。”
“大不了就是此位不保,”子受长身而起,“便是此性命送于他们又何妨!”
“王子、王子,”李长寿忙道,“莫要激动,事当从权,不可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