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雨抬起头,红肿的脸颊昭示着她的狼狈。
可她那双赤红的眼睛像是淬了毒,正阴狠地盯着苏谦看。
苏谦心口一痛,一股寒意从他的背脊升起。
这一刻,他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人,没有把他当哥哥。
他对她而言,或许只是她在泥潭里的需要抓住的绳索,她在荷塘里足矣救命的小舟,她在黑夜里唯一可以唤醒的人。
她利用他,那么明显,毫无悔意。
苏谦惆然一叹,声音略有几分疲倦道:“你真的不知道错在哪里?”
苏凌雨盯着苏谦,暗沉沉的,不作言语。
气氛凝滞间,赵玉娇突然从门口走来,嗤笑道:“
她若是知道错在哪里,苏侯爷也不用出现在这里了?”
“说到底,她就是敢做不敢当,永远抱着侥幸心理。”
“当算计的结果不如预期,或者与预期背道而驰的时候,那不是她算计不成功,而是她算计的人不配合。”
“在她的眼中,那个不配合她的人,恰恰就是有罪的人。”
纪少瑜见赵玉娇来了,连忙大步上去扶着她道:“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的?”
纪少瑜的语气透着一丝亲昵的责怪,转头却将赵玉娇护在身侧。
赵玉娇摸着肚子道:“马车里不能久坐,难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