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

她总是会来附近找寻他的身影,送上一碗裹腹的饭菜,有时候看着雪白的大米饭,可里面却是盖着实实的半碗肉。

因为她,他舍不得挪窝了。

小巷的路口处,凹进去些,有一个补衣服的大娘搭了个棚子。

白日里,他趴在路口乞讨,晚上他便在棚子里歇脚。

那看着他的人不耐烦了,见他如此认命,当真做了一个乞丐以后,便又教唆了其余的乞丐来殴打他。

他们让他挪地,不许他在这里乞讨。

宋子桓没有顺从,那些乞丐变本加厉,甚至于还故意踩在他的痛脚上。

原本变形的骨头疼入心窝,宋子桓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紧咬的牙关涌出阵阵鲜血。

这样的痛,这样耻辱,他要记一辈子。

只有记住了,他才有可能继续活下去。

可就在他痛不欲生的时候,她又来了。

手里拿着竹扫把,凌空挥舞着,厉声道:“你们再打他我就去报官了。”

“我二姨父是县衙里的捕头,我三姨父是总镖头,

功夫都厉害得很。”

她说着,紧张地握着那个扫把。